克萊門斯聽了這個聲音擡起頭，看到的就是笑瞇瞇的朝自己走過來的豪爾赫-門德斯。

經紀人先生可是從沒忘記不要讓克萊門斯喝酒的這條紅線，從頭到尾他的眼睛都是盯緊了自家搖錢樹的，一直到克萊門斯離開了會場，門德斯就起身跟了出來。

什麽？你說一個人出來不會和酒精有關系？

得了吧，奪冠慶典上離著八丈遠都能被灌了一口香檳進到嘴巴裏，誰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豪爾赫-腦洞大破天-門德斯先生跟著克萊門斯過來，在一旁站了會兒，一直到克萊門斯那起皮球的時候才出聲。

一般來說球員隨便的訓練一下顛顛球是沒什麽的，不過對門德斯而言，他最先要保證的就是克萊門斯的健康，無論是什麽運動之前必須要經過熱身的過程，剛剛吃完飯自然不適合做這些。要是胃不舒服了呢？要是感冒了呢？要是熱身不足導致肌肉問題呢？

那樣花費和浪費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歐元啊！

克萊門斯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門德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擡起頭看著自家經紀人，腳尖一點就把球挑起來後拿在手裏，眼睛看向了門德斯：“豪爾赫？”而後他眨眨眼睛，“是不是先生找我有事？”

到底是誰告訴他自己和穆裏尼奧捆綁了。

門德斯輕咳一聲，笑瞇瞇的走過去，開口說道：“現在雖然天氣溫暖了一些，但是你這麽出來很容易著涼的，賽程緊急，你要是出了一點點問題恐怕都會耽誤比賽。”

“我沒事。”克萊門斯雖然目前遇到了修道之路上的瓶頸，但是總不至於嬌弱到被風吹吹就倒下。

門德斯卻不認同，在他眼裏，所有搖錢樹都是溫室裏面的嬌花，必須要呵護呵護再呵護。

於是在門德斯不認同的目光中，克萊門斯把皮球放到一旁，但是卻依然沒有回去的意思。

又不能喝酒，吃也吃飽了，倒不如在外面走一走。

就在此時，有個小身影從場邊的臺子後面跑過來，直接的就往克萊門斯身上撲去！

克萊門斯下意識的彎腰把他抱起來，燈光一照，盧卡小朋友軟乎乎的臉蛋和晶亮的眼睛就這麽出現在了克萊門斯面前。

“怎麽出來了？晚上冷，快點回去。”克萊門斯說著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圍在了盧卡身上，讓門德斯一瞬間覺得自家明明未婚的搖錢樹莫名有一種叫做父愛的氣息籠罩在身上。

盧卡早就習慣了克萊門斯的照顧，也沒有什麽不自在的，只管笑呵呵的趴在克萊門斯肩膀上說道：“有小布丁，我來喊托托叔叔一起回去吃。”

克萊門斯倒沒想到俱樂部能大方的給球員吃甜食，他抱了抱小盧卡，扭頭看了門德斯一眼：“豪爾赫，那我先回去了。”

明明自己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盧卡一句話就有用了？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的親近關系，哪怕門德斯以前沒註意過也沒往那個方向想過，可是現在門德斯先生不自覺的就有了個對他來說十分可怕的聯想。

暈暈乎乎的點了頭，門德斯看著克萊門斯抱著盧卡離開，他也沒有看到有個看上去有些失落的好姑娘扭頭離開了訓練場。

奧利維亞並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認識克萊門斯，不過在她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趴在克萊門斯肩膀的小盧卡對著另一邊的陰影裏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幾分鐘後，上帝之子一臉平靜的從那裏走了出來。

或許克萊門斯早就忘記了那張字體娟秀的請柬，但這並不意味著卡卡會忘記，在抱著盧卡出來尋找克萊門斯的時候果然有了一些小收獲。

卡卡很清楚奧利維亞後面站著的是一家報社和一位貴族，這是個好姑娘，但這並不意味著卡卡會默認兩個人有“偶遇”。他又看了一眼依然在訓練場內若有所思的門德斯先生。

或許為了剛剛門德斯幫著自己解決了一次麻煩，自己也該去告訴他一件事情作為回報。

“豪爾赫。”卡卡走過去叫住了門德斯，在葡萄牙經紀人看過來的時候，卡卡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

“……好。”心裏有了寫不好的預感，但是門德斯依然露出笑容。

卡卡指了指一旁訓練間隙休息的屋子，門德斯跟著他走了進去。

半小時後，宴會已經漸漸結束，克萊門斯一邊將最後一口布丁塞進嘴巴裏一邊往門口看。

而在卡卡進門的時候，盧卡就蹦跶著跑了過去，卡卡把他抱起來，臉帶著笑對準了克萊門斯：“回家吧。”

克萊門斯總覺得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盯著卡卡看了幾眼，而後才點點頭。

克萊門斯來的時候是跟著門德斯的車來的，回去了就和卡卡一起。走到車庫的時候克萊門斯專門留意了一下門德斯的停車位，發現那裏空蕩蕩的。

“裏卡多，你看到豪爾赫了嗎？”克萊門斯一邊往駕駛座那邊走一邊問道。

卡卡先是笑著拉住了克萊門斯放在車門上的手，拉著他走到了副駕駛位那邊的車門前拉開車門，看著克萊門斯抿抿嘴唇做進去後才說道：“豪爾赫先回去了，克萊門斯先生，我會安全把你送到家的。”而後，卡卡關上了門，小盧卡早就自己做到而後面的座位上還系上了安全帶。

克萊門斯則是選擇了讓已經坐上了駕駛位的卡卡伸手幫自己系上安全帶，並不是他自己不能做，而是因為有些事情已經形成了習慣，再改掉就很難了。

卡卡笑著發動了車子，嘴裏則是回應了克萊門斯剛剛的問題：“我看到豪爾赫了，而且和他有了一個簡單的會面。我想今後需要豪爾赫幫忙的地方會越來越多的，和他說清楚了也好。”

克萊門斯先是將口袋裏的小餅幹反手扔給了後面的小盧卡，得到了小盧卡軟糯糯的一個笑容之後心滿意足的把身體轉回來，對卡卡說的事情有些好奇：“你們說了些什麽？”

卡卡臉上帶著笑容，將車子一路開出了地下車庫。夜晚的馬德裏很美，遠離了訓練基地的大門走上了一條兩邊有著樹蔭的小路，這裏白天帶著讓人迷醉的陰涼，而到了晚上在埋在路兩邊的燈光照耀下也不顯得陰森，而是十分璀璨溫馨。

聽到了克萊門斯的問話，卡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清清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問了問他關於你相親的事情。”

相親？

難道是，那個叫做奧利威亞的姑娘？

克萊門斯有些意外，事實上他已經告訴了門德斯自己不會出席奧利維亞的那場慈善晚會，拿不僅僅要占用自己的時間而影響訓練，而且克萊門斯也很清楚門德斯的心思，他並不準備鬧出什麽緋聞來讓卡卡吃飛醋。

一般這種情況最後吃苦受累腰酸背疼的都是自己，道長先生選擇了對自己最好的方式。

只不過一切都在克萊門斯覺得靜悄悄的情況下進行的，裏卡多為什麽會知道？克萊門斯眼睛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看著窗戶裏卡卡的倒影說道：“你去找豪爾赫就是說這件事情的？”

卡卡倒也沒賣關子，將車從林蔭小路上拐了個彎兒後就慢悠悠的開口：“我只是告訴他，以後他不用給你介紹好姑娘了，我想以後他都不會那麽做的。”

為什麽？

克萊門斯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好奇過頭，但是想到門德斯一門心思要讓他找個女朋友而不是男朋友的架勢就不是好說服的。但是這個問題道長先生並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卡卡就已經打開了車載音響。

克萊門斯沈下心思在聽，雖然道長先生人生最愛依然是道觀裏面讓他覺得心思沈靜並且音調一成不變的吟誦歌曲，但是外國道友這裏的音樂也是很不錯的。

以後再唱歌就是這個了，真好聽。

“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明天做些什麽。”卡卡一邊說一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已經在後面睡著了的小盧卡。

克萊門斯將音樂的音量調小，聲音也壓低了些：“換床單，然後去看盧卡訓練。”

卡卡眨眨眼睛，同樣壓低聲音，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小家夥：“或許，我們晚上可以去克裏斯家裏一趟，小克裏斯一直想要找盧卡踢球。”

克萊門斯笑了笑，回應：“好。”

這麽一打岔，克萊門斯也就忘記了自己剛剛的問題，只是他忘記了，有個人卻沒有忘。

坐在門德斯的車子上讓他送自己回家的C羅盯著門德斯一臉愁眉苦臉，葡萄牙巨星微微挑起眉頭。

對於這位一手把自己帶出來的經紀人先生，C羅很尊重，也很了解，現在在門德斯手下的球員很多，但是真正由他親自負責的卻沒有幾個，大多都是被門德斯十分看好的未來巨星以及像是自己和卡卡這樣成名已久的球星。而在這些人裏，唯一一個能讓門德斯郁悶的睡不著覺連開車都唉聲嘆氣的只有一個人。

“是不是頭兒又欺負你了？”C羅雙手背在腦後，神情看上去十分放松。

門德斯對於C羅的這種猜測有些不滿，什麽叫欺負？自己又不是小姑娘，何塞怎麽可能欺負得到自己。

如果C羅知道門德斯這個想法，恐怕會一臉嘲諷的把之前的無數次經驗和教訓說出來讓門德斯長長記性，這位經紀人先生有出入皇馬更衣室的特權，但是一般都是進去被自家頭兒懟的，一點都不讓人羨慕。

門德斯也知道對於這個話題自己沒有什麽優勢，所以他直接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和何塞沒關系，我只是……今天知道我有個球員戀愛了。”而且戀愛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另一個球員。

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裏，就算門德斯很看好C羅，也很信任這個人，可是他依然不能說，活生生的憋在喉嚨裏都要把他噎死了！

就在剛才，卡卡笑著告訴自己，他和克萊門斯已經約定終生的時候，門德斯一瞬間的反應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楞在那裏，然後就努力的掐自己的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不可能……裏卡多，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我很鄭重其事的，豪爾赫，我和托馬斯已經開始很久了，而且之前你說過，在我找到喜歡的人的時候會給我祝福，我會愉快地接受你的祝福的。”

“……親愛的裏卡多，你是認真的？”

“是。”

就四句話，豪爾赫甚至沒有像是其他人那樣跳起來質問他諸如‘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這種戀愛關系曝光了就都毀了！’或者是‘你們為什麽不能找個好姑娘結婚！’，門德斯就是很平靜的接受了，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就這麽回到了宴會現場，因為要開車他連酒都不能喝，只能一個一個的往嘴巴裏塞小布丁。

減肥？上帝啊，天都塌了，還管什麽肥肉！

他雖然簽下卡卡只有一年，可是對於門德斯而言，他很清楚卡卡的脾氣，上帝之子看上去陽光帥氣，對待所有人都很溫和，但是骨子裏卻是十分倔強。

不然為什麽待在皇馬不走呢？明明一年前這裏的球迷很不喜歡他的，明明AC米蘭想要他並且許諾了主力位置，卡卡為什麽不走？

除了對皇馬的愛，恐怕更多的就是這個人想要證明自己，他不想隨意離開，離開了就等於失敗，倔強的巴西人不承認失敗。

同樣這種脾氣的還有克萊門斯，皇馬的新任門神，平時的好脾氣可不會讓門德斯覺得他有求必應，相反，克萊門斯十分不好說服，這個已經在年紀輕輕就步入了老大爺生活模式的葡萄牙帥小夥從來都很堅決。

既然卡卡能說出口，就證明卡卡已經決定了……

板上釘釘，兩顆搖錢樹長在一起了……

倒是C羅在聽到這話以後瞥了門德斯一眼，聲音平靜：“你說托馬斯吧。”

“你怎麽……”門德斯脫口而出一句話，卻在問出來的瞬間楞了一下，“克裏斯，你知道？”

C羅聳聳肩：“對啊，我知道，我還想著什麽時候他們會對你說，看起來比我想的快多了。”他還以為卡卡要拖到世界杯結束之後呢。

門德斯立刻哭喪著臉嘟囔：“他們為什麽不告訴我，上帝啊，我剛才差點心臟停跳！”

C羅卻顯得異常平和：“比起這個，我更好奇裏卡多為什麽對你坦白。”要知道，這個事情是足球圈永遠的禁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沒有一點原因按照卡卡的脾氣是絕對不會主動承認的。

一旦有了岔子，不僅僅是他的職業生涯，尤其是克萊門斯的未來會遭受的影響無法估量。

門德斯正在打擊中，隨口說道：“有個好姑娘想要認識托馬斯。”

這句話短短的，卻能夠透露出來不少東西。

C羅又是挑起眉尖，突然開口道：“豪爾赫，你最近不用給裏卡多發商業合同了。”

涉及錢的事情能夠讓門德斯瞬間清醒，他立刻回過神來：“為什麽？”

葡萄牙巨星聳聳肩：“你相信我，裏卡多會轉手就發給頭兒，我記得頭兒說過不讓你隨便再簽商業合同了。”

轉手發給穆裏尼奧，結果估計又是自己被懟。

門德斯瞬間欲哭無淚，以前怎麽沒發現卡卡還有隱藏屬性？轉給穆裏尼奧……要是真的做出來了自己估計真的要完蛋的。

說好的有求必應搖錢樹，說好的上帝之子！

皇馬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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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門斯是先醒過來的那個，他先是瞇了瞇眼睛看著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溫暖陽光，顯然現在已經不早了，而後道長先生低了低頭，就看到了那雙緊緊扣住自己腰的手。

以前的克萊門斯生活作息規律到讓狗仔隊都無處下手，九點睡覺五點起床，雷打不動的規律幾乎只要是關註克萊門斯的人都知道，但是現在道長先生卻發現他總是有睡過頭的時候。

而這種時候大多發生在被這個人抱著睡覺的日子裏。

到底什麽時候自己變得懶散了？

或許不是懶散吧，只是想要多靠近一些，習慣了溫暖之後又有誰願意再把自己放到一個冷冷清清又冰冰涼涼的地方去呢。

克萊門斯微微動了動，就感覺到身後的呼吸急促了一下。卡卡把自己的臉從背後埋進了克萊門斯的頸窩，總是不聽話的棕色短發弄得克萊門斯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癢癢的。他下意識的回頭，而後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嘴角。

然後，就是下巴上面有明顯刺刺的感覺。

“早安，托馬斯。”卡卡很喜歡這種每天早上都能抱著一個人醒來的感覺，比起之前自己在西班牙每天睜眼就是冷清清的房子，這種生活簡直像是天堂。

只不過克萊門斯卻不買賬，他伸手推了推卡卡，手直接摁在了對方的胸口，聲音淡淡：“有胡子。”很多事情克萊門斯可以選擇忽略，但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有胡子就覺得紮得慌，而且他喜歡卡卡下巴幹幹凈凈的模樣。

卡卡自己摸了摸，然後又摸了摸克萊門斯的臉頰，笑容淡淡：“你也有。”所以我們不用互相嫌棄，在家休息的日子還要刮胡子感覺很麻煩。

克萊門斯卻並不喜歡這麽湊合，他直接掀開被子坐起來，從一旁的椅子上把昨晚隨意扔過去的白色T恤拿過來套在身上，又把另一件反手扔給了卡卡，套上寬松的家居褲後就走進了浴室，然後從裏面探出腦袋：“過來。”

直接被T恤蒙了一臉的卡卡伸手將衣服拽下來，揉了揉頭發，打了個哈欠之後慢吞吞地穿衣服，慢吞吞的起身，打開浴室的門之後卡卡斜靠在門框上，眼睛瞧著一手拿著剃須刀一手拿著剃須泡沫瓶子的克萊門斯，發覺對方臉上已經是清清爽爽的，就知道自家小孩兒已經收拾幹凈，就笑著說道：“托馬斯，電動剃須刀就……”

“過來。”克萊門斯又說了一句，卡卡這次沒有堅持，而是走過去先聽話的洗了臉，而後坐到了浴室裏面的一個小圓凳上，接著就看到自家小孩兒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下頭，擠出了剃須泡沫在手上而後就在卡卡的臉上有胡茬的地方均勻抹開來。

以往卡卡都喜歡用電動剃須刀，對卡卡來說，這些事情一貫是怎麽簡單怎麽來，用剃須泡沫是很少的，巴西人覺得浪費時間，可是現在看著自家小孩兒認真細致的給自己塗泡沫，卡卡的臉上一點不耐煩都沒有，反倒是睜著眼睛認真細致的看著他。

克萊門斯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時那雙眼睛出奇的漂亮，就好像那些被皇馬攝像師精心挑選出來的海報照片一樣，克萊門斯最吸引人的時候往往就是在面對威脅球的時候，金發少年平舉雙手，湛藍色的眸子根本不用加特效就能帶著光亮，臉色沈靜，神情專註，那張臉帶有著的是平時看不到的魅力。

卡卡看著克萊門斯，他很喜歡克萊門斯這麽看著自己的時候，而那雙眼睛，無論是平時的幹凈清澈，還是球場上的淩厲堅決，又或者是興奮至極時候帶著水汽，都讓人轉不開視線。

克萊門斯並不知道卡卡在想什麽，他只是仔細的塗好了泡沫，而後將瓶子放到一旁，拿出了剃須刀，刀片貼面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顯然克萊門斯做這項工作已經十分熟練。

“現在還用手動剃須刀的人不多了。”卡卡說話的時候幅度並不大，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克萊門斯。

道長先生解釋的十分簡單：“尼爾森教的。”

卡卡眨眨眼睛，他還是記得尼爾森的，這名已經轉投了馬德裏競技的前拉科魯尼亞邊鋒能力出眾，在葡萄牙國家隊也漸漸的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同樣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尼爾森熱愛發膠和收拾自己。

感覺這幾乎成了葡萄牙隊內的一股風潮。

卡卡不再多說什麽，只管昂著頭看著克萊門斯，克萊門斯速度很快，當所有的泡沫都被刮幹凈之後，他拿起毛巾擦了擦卡卡的臉，而後雙手捧住了這人的臉，細細端詳。

“很好。”道長先生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手動的確實是更幹凈。

說著克萊門斯就想把手拿開，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雙手的手腕都被人抓住。

低頭，就是卡卡淡淡的笑臉，那抹笑容是無比熟悉的溫暖。

隨後，克萊門斯就看著這人握著自己的手腕，將克萊門斯的指尖送到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印了上去。

溫熱柔軟的觸覺碰到指尖的瞬間，克萊門斯就猛地背脊一麻。

……我，是不是被電到了？

“托馬斯，為了謝謝你的幫忙，我有份謝禮給你。”卡卡擡起眼睛看他，聲音讓克萊門斯聽起來好像是飄在雲彩上一樣，“或許你願意檢驗一下，紮不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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